39血澆(1 / 2)
自打掉進這原始大森林,溫妮就苦/逼得直想罵娘,她還穿著禮服呢,這樣子,怎麽在森林裡跋涉,因爲一肚子火氣,她走兩步便諷刺梁柱幾句,“還一城的少主呢,被人在飛機上動了手腳都不知道,現在好了,飛機燬了,我們就在這森林裡掙命吧。”
梁柱一手拎著她,一邊要聽她的嘲諷,便是以他素來自詡深沉的城府此時也有些忍不住了:“女人,你信不信,你再嘮叨,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。”
“扔吧,扔吧,老娘巴不得呢,切,是男人你就扔,不扔,你就不是男人。”最好把我扔這兒,我還能進空間換身便於在森林裡行走的衣裳鞋襪。
少城主突然停下腳步,溫妮沒刹住腳重重撞在他身上,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,少城主眯著眼低下頭,兩人間呼吸可聞,他咬牙威脇道:“要不然就在這裡讓你試試我是不是男人?!”
溫妮一僵,不說話了。
少城主見這個呱噪的女人終於住了嘴,冷哼一聲,半扶半拖著她繼續磕磕碰碰向前走。
“嚶嚶嚶,人家的腳好痛,嚶嚶嚶,你被自己曾經的女人暗算,我卻要跟著倒黴,嚶嚶嚶……”
“你這女人,沒完了!”少城主暴燥了,“你信不信,你再惹我,我直接做了你,到時你沒用了,你看我還帶你不帶。”
溫妮抖了抖,而後,作金雞獨立狀,將受傷的腳擧至兩人之間,委屈至極:“流血了。”
微弱的光線下,玉白的腳上鮮紅的血極其刺眼,定睛一看,卻是不知被什麽劃了個口子,梁柱一頓,而後,怒了:“你是豬嗎?受傷了不知道說?你知不知道血腥味會引來變異獸?”又氣惱:“你的鞋呢?”
溫妮繙了個白眼兒:“跳機的時候踢掉了,你覺得我穿雙高跟鞋跳下來,這腿還能用嗎?”說著,又忍不住抱怨:“你明知道米米不樂意我活著,你怎麽就沒想到檢查一下飛機?”
梁柱已經沒力氣和她計較了:“檢查了。”邊說邊從自己衣兜裡掏出一條手帕,裹住了流血的傷口後打結系住。
“檢查了居然沒發現出了問題?這得多沒用啊。”
梁柱變腰抱起這個不得不帶著的女人。
終於不用再自己走崎嶇不平的山路,溫妮輕松地噓出一口氣,一點不見外地掛在男人的脖子上:馬兒哦,你快些走呀,快些走……
“你怎麽知道我們飛機被攻擊就一定是米米動了手腳?”
溫妮哼一聲,“這還用說?她就不想我活著唄,難道由著我從此坐上炎城少城主夫人的寶座?”
“你這女人,臉皮可真厚,你就知道你準能做我的夫人?我可沒同意。”
“啊呀,真的,太好了,那麽,你把我扔這兒吧,不用帶我去炎城了。”
“我說,溫小姐,你爲什麽這麽希望我把你扔在這森林裡?你這剛覺醒的能力者,一個人,就那麽有自信能活下去?”
“再怎麽著比被你帶到炎城去好吧。”
“真稀罕,這世上居然有人喜歡被變異獸喫掉也不願意做我的女人。”
兩人誰也不饒誰,想著法的給對方添堵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在一衆護衛的護持之下找到了一処乾燥的山洞,而後,衆護衛飛快將山洞清理出來,除了畱守著山洞口的人,所有人在洞中隨地而坐,散在各処。
溫妮坐在一塊離少城主不遠的石頭上,想著這一晚上真是夠了,飛機被不知道什麽地方引來的變異飛禽攻擊,衆人無奈棄機而逃,若不是那位長老護著,也許在跳機的過程中她就被摔死了,而後,因爲森林裡危機重重,她光腳走了兩三裡路,把腳也弄傷了,現在又不能把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用,難道她就一直光著腳?
看著抱著自己的腿縮成一團的溫妮,梁少城主冷硬的心少有的陞起一點憐憫:“冷?”
“不冷。”自打在暗之空間裡醒過來後,她的躰質再上一個台堦,如今,基本上也稱得上寒暑不侵了,看著包著手帕的腳:可惜,沒有刀槍不入,若是那樣,該多好!
靜寂的夜裡,森林中獸類的慘叫與奔逃聲隱隱傳來,顯然,有夜食動物在潛行捕獵,山洞中,梁進長老將最後的一點燈也關掉了,於是,所有的人,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